余仁杰,中國書法家協(xié)會會員,上海市書法家協(xié)會理事,上海書協(xié)行書專委員副 主任,上海市美術家協(xié)會會員,上海中國畫花鳥畫藝術沙龍秘書長,虹口區(qū)文聯(lián)副主席,虹口區(qū)書法家協(xié)會副主席,虹口區(qū)美術家協(xié)會主席,上海市對外文化交流協(xié)會理事。
中國美術家書法家藝術網(wǎng)編號:98
余仁杰,是今日海派藝壇很有實力和名氣的中年藝術家。他書畫雙絕,尤善畫荷與行草書,常以行草筆法入畫,使荷畫成為他的一張名片。
今天,我們刊發(fā)張亞圣《以“荷”為貴,性靈為尚——談談余仁杰的荷畫》一文,和大家一同品味和探討余仁杰的畫荷藝術,敬請各位同仁教正。
以“荷”為貴,性靈為尚
——談談余仁杰的荷畫
張亞圣
在眾多的水陸草木之花中,荷花素以其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清雅氣質(zhì)和不染污泥的獨立品格而深得歷代文人的青睞。尤其是眾多的畫家,最歡喜以荷花入畫,遠的有王冕、張中、徐渭、陳洪綬、朱耷、石濤,惲壽平,近的有張大千、齊白石、黃賓虹、潘天壽、李苦禪、江寒汀、于非闇、吳湖帆、朱屺瞻、謝稚柳、王雪濤等。正是這些畫家各展奇技、各富擅長,從而使得方寸天地間的水芙蓉成為中國畫壇中一抹絢爛的亮色,正所謂“浦上生綠煙,波底蕩紅云”。
而在當今海派藝壇,也有一位為荷花的亭亭凈植、香遠益清而陶醉傾折的中年畫家,他愛荷、賞荷、夢荷、詠荷、畫荷。此人,便是余仁杰。
余仁杰《曲院荷風》
余仁杰《尚書·大禹謨》
余仁杰科班出身,畢業(yè)于上海師范大學油畫系和國畫系,油畫、素描、版畫、速寫或者國畫、書法皆有通曉。單從此處來看,便知他自小打下了堅實的藝術根基和寬廣的藝術視野,能夠中西貫通,博采眾長。
在余仁杰眾多的擅長中,以畫荷和行草最具魅力。此處我們談的雖是余仁杰的畫荷藝術,但亦不可忽視書法在其荷畫中的重要作用,沒有深湛的碑帖功力,絕難畫出荷柄的飽滿質(zhì)感、荷葉的飄逸灑脫、荷蕊的清新脫俗。
余仁杰的行草書筆致空靈,墨趣凝簡,滿紙都是古厚正大的氣息,這點很是難得。應當說,他很好地掌握了書法的本體語言,對傳統(tǒng)做了用心的取舍和注解,對創(chuàng)新做了恰如其分的開拓。
余仁杰《李白將進酒》
斗方兩件
于是,余仁杰巧妙地打通了畫與書之間的血脈關系,使之暢快流通,線質(zhì)、布白、造型、氣息皆佳,如花朵、葉柄和水草皆以行草筆法飛快勾出,不求工穩(wěn)而有生動之趣。尤為難得的是,余仁杰畫荷追求的是率真至純、清漣不妖的氣質(zhì),也就是元明兩代文人審美中一直強調(diào)的“性靈”。
細數(shù)近代畫荷名家,張大千追求荷韻,清新優(yōu)美、揮灑如意;齊白石追求荷趣,天真爛漫、不似而似;潘天壽追求荷骨,霸悍頑強、崢嶸不屈;于非闇追求荷色,形象逼肖、妍麗精巧。余仁杰畫荷似乎有意避開諸上名家,而獨取元明之空靈悠遠,徐渭、朱耷的影響尤為深刻。用盧金德的話來說,就是“余仁杰的中國畫在大寫的酣暢中很使畫面有一種蔚霞的張力”。
團扇小品
眾所周知,“性靈”的趣味來源廣泛,在明代既有王陽明“心學”和李卓吾“童心說”在哲學思想上的流布傳揚,也有以袁氏三兄弟為代表的“公安派”在文學上的推波助瀾,其核心觀點就是“獨抒性靈,不拘格套”,強調(diào)藝術創(chuàng)作在本質(zhì)上是要抒發(fā)人的心靈,表現(xiàn)真情實感,反對千人一面的摹古。
于是,在畫壇便有了徐渭、朱耷這樣的奇才怪杰。徐渭畫荷豪放潑辣,水墨淋漓,神完氣足;朱耷畫荷則純以筆墨取勝,形式簡練,絕俗剔透;但觀余仁杰筆下的荷,繁與簡、枯與濕、重與輕、熱烈與冷逸竟然兼而有之,倘若沒有一定的功力、足夠的才情、天賦的靈性,怕是很難合二為一的。
余仁杰《荷韻》
再細瞧余仁杰的荷畫,葉脈意寫,造型單純,用筆若緊若松,或點厾、或潑寫。線條在彈指揮灑間韌性十足,一切都看似用力,卻又點到為止。例如,荷花的花瓣皆不圈死,氣口充盈,花骨朵的清逸之氣便油然而生。荷花的葉柄或直或倚、或俯或仰,動靜結(jié)合,體態(tài)悅目。
同時,余仁杰的荷畫不多著色,偏愛“不施脂粉不濃妝,水殿風微有暗香”的感覺,格外有種清新雅致的氣息。他還甚為注意畫面的布白和墨色的濃淡變化,利用枯濕、濃淡、輕重等的顧盼照應提升畫面中飛動空靈之感,留下若隱若現(xiàn)的審美空間令觀者遐思,亦是“性靈”思想的體現(xiàn)。
余仁杰《荷塘雅趣》四條屏
余仁杰《紫氣東來》四條屏
今日之市場,尤為推崇張大千的荷畫,名為“大千荷”。張大千畫荷千姿百態(tài)、富貴堂皇,杰出的技藝確屬“五百年來第一人”。不過,張大千的荷畫若要苛責深究起來,也有不盡如人意處,過分的裝飾(如“五色荷花”)和氣息的柔婉都是其短。在我看來,張大千畫荷還是屬于文人意趣,修身養(yǎng)心,不離正統(tǒng)派的范疇,正如張大千自言“我畫荷的心得,便是看上去總要使它宛如矗立在水中央一般”。
相反,徐渭也好,朱耷也罷,乃至余仁杰,他們畫荷更像“野逸派”,不求功利、不問世俗,而是盡情地燃燒自己的人生體驗與生命情感,是用“心”、用“性”在作畫。我們常常以“荷”為貴,說到底在于它中通外直,在于它不蔓不枝,在于它象征君子干凈清透、潔身自好的品行,在于它體現(xiàn)了中國人在身處矛盾和痛苦時依然會去欣賞一種無可奈何的壯美、去做著高潔通脫的清夢。試問,如果沒有畫家自身生命的激情燃燒與情感驗證,又何來與荷的“性靈”相印呢?有道是“出泥身不染,不比眾芳同”,“畫與習池冠倒著,為它辛苦在人旁”。
辛丑歲尾 亞圣于子恪山房
余仁杰 荷花 清趣
余仁杰 荷花 野趣
余仁杰 荷花 雅趣
余仁杰 荷花 生趣
余仁杰 抗疫系列
留言猜猜他是誰?